Sunday, April 5, 2009

Journal 9

火车在薄雾弥漫的森林里穿过.这次旅行让爱子想到了她更远的过去.她坐在车的后面,呆呆的看着窗外。 鄭臺瑞是否还活着?这个问题似乎将他拉扯到了窗外的树丛里。一滴泪从她的脸颊滑落下来,滴在灰色的位子上。没有任何证明说他是生是死。即使他还活着,他看到自己丑陋的样子会害怕吗。爱子怀疑他会认不出自己。在冰冷的窗子里,她只能看到她苍白的脸上一道长长的伤疤。谁做这些都会死。

午夜,火车到了长野车站。爱子走到冰冷的黑色站台上。她走在台阶上,白色的枪反射出惨淡的光芒。一阵冷风从她身体穿过,她不禁打了个冷战。一个清洁员在扫着外面的路。爱子穿过他。穿过的时候,爱子突然味到熟悉的科隆香水的味道。爱子愣住了,是鄭臺瑞?她转身看着他,但只能看见满是痘疤的脸和乱乱的胡子。爱子叫了一个出租车。爱子结冰。她看他,只有看见老人的痘疱指示了面孔和蔓延的胡子。 爱子叫小室。
“冬天宫殿餐馆。”
“你要去别的地方吗?”
“不。”
出租车司机缓慢的开过冰冷的街道,像目的地驶去。饭店外面几缕黄色的光映在地上发出紫色的光芒。爱子从她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刀,并用它撬开木头门。里面只有一个酒吧招待员。爱子很奇怪的看着周围,只有一个空的吧台。她把刀子放进口袋,也许不需要用到它。招待员看着她。
“你迷路了吗?”
“这个地方很忙吗?”
“没有,只有很少的一些老人。你想喝什么?”
“不用。你看到纹身的人吗?”
„你说黑帮的人吗?从来都没有,我只看到漂亮的女人时不时来打电话。
“她从哪里来?”
“我想是另外一个城市?”
就像爱子的生命一样,所有的事情都终止了。这里没有日本黑帮。
“你想留在这里吗?我们有几个房间,你看上去很累。”
“不,谢谢了。”
“你要去哪里?”
“白马。”
“我表弟住在那里,我可以开车带你去那里。现在很晚了,我关门了,没有车会开到这次。”
“为什么不?”
爱子走进那个人的黑色校车。他咳了两声,开始开车。她手里紧紧地抓着刀,万一这个男的有问题。车子发动的热气钻到她的袖子。从那个男人的身上,他闻到了淡淡的巧克力的味道。
“你想要一些?”
他拿出了一个棒棒糖。
“不用。”
“我可以问你吗,问什么要去白马,你要去滑雪吗?”
“我要去拜访一下我的朋友,我没有任何要去的地方。”
“好的,好的,我想你朋友看到你一定会很开心。”
“可能。”
“你最后一次看到他们是什么时候?”
“几年前。”
“那他们一定很高兴见到你,你在白马有家吗?”
“没有,我在小川曾经住过。”
“小川? 那是一个小镇。 当我小孩小的时候我也住在那里。那里没有很多人。你认识那个死了十年的家伙吗? „
“什么?”
“那个家伙,博丹。 他们有个女的杀了他。也许是个流言,我个人认为是个事故。
爱子不要听她的名字。
“谁知道?”
“只是好奇,那个城镇人都彼此知道”
博丹是她几乎忘记了的名字。 但是,他流动的黑发和他大胆的棕色眼睛让她回想起来。 她发抖和叹气,仍然记住了他的眼神,好像淹没在冰冷的湖里。这种眼神和她看死了的人的尸体和看子弹还有刀子的眼神一样。可能我总是冷的。

白马看起来还是一样,橘色的夹克,滑雪板还有白色的山峰。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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